【TR|HP】Death Spiral 27

27

疼痛。

這是他唯一的感受。

每根神經都傳來強烈的痛楚,猶如被人施加了好幾個鑽心刺骨咒,或是用利刃割遍全身上下的每一吋肌膚。冰冷的感覺沿著胸口彌漫,朝四肢百骸蔓延,他想尖叫,卻發現自己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

黑暗中,有腳步聲逐漸走近,最終在他面前停下。

『Harry Potter。』來者平靜地說,『大難不死的男孩。』

他無法克制地繃緊了神經,那道高亢冷酷的聲音,是那個人



Harry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只見他一生的宿敵正居高臨下睥睨著他,依舊是那張不似人類的扁平面孔,他朝Harry冷笑著,像是在嘲笑他此刻的無力。

『天真的救世主,你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擺脫偉大的黑魔王了嗎?』他輕柔道。

緩慢地,那張臉開始出現變化,蛇般的面孔褪去,扁平鼻樑逐漸挺立,站在他面前的人恢復了過往的英俊,轉成Harry已經十分熟悉的面容。

Harry這時才發現對方穿著的是霍格華茲的校服,上面別著Slytherin的院徽。

那是Tom。

『Lord Voldemort。』Tom緩慢地說,面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的語調與密室中保存在日記本中的記憶毫無二致,『是我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原本墨黑的眼睛逐漸泛紅,直至變成徹底的猩紅。

『你阻止不了這一切。』



又一陣劇痛襲來,Harry扭曲著臉,痛苦讓他的意識再度變得模糊,他睜大眼睛,死死瞪著Tom,對方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毫無反抗能力的他,手中的紫杉木魔杖平穩舉起。

一道暗紫光束閃過,他的世界再次回歸黑暗。 







Harry望著眼前熟悉的霍格華茲醫療室天花板,怔怔地發呆,尚未從之前的夢境中回神。

「你醒了?」

這道與夢裡一模一樣的聲音讓他臉色微變,差點從病床上跳起──假若他還有力氣。

現實是他依舊躺在床上,手腳冰冷而沉重,完全無法挪動分毫,就彷彿身體不是自己的。他從前受過許多嚴重的傷,然而沒有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況,這種無力的空洞感,就像是他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樣,令人難以忍受。

「……我怎麼了?」他艱難地開口,不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低啞且微弱。

「你中了Grindelwald的魔咒,記得嗎?」Tom坐在他隔壁的床上,臉色已不像在基地時那麼蒼白,看起來比他好得多了,「離開那邊後我們透過門鑰匙回到學校,長途旅程讓你的狀況變得更糟。」

他稍作停頓,省略了Harry中間曾一度已經停止呼吸的過程,「Pomfrey夫人對你身上的詛咒束手無策,但你的身體不適合再移動,因此學校緊急請來聖芒戈醫院的治療士與解咒師,直到前天狀況才恢復穩定。」

Harry眨眼,對這次的受傷程度有些驚訝。這還是他第一次碰上這麼嚴重的情況,難道是他過去幾年日子太安逸了,梅林看他不順眼,這才一次性爆發?

「我昏迷了多久?」他忍不住問。

「十一天。」

果然破紀錄了,他暗想著,「Grindelwald的詛咒效果是?」

「它會吞噬你體內所有的力量。」Tom看著他,表情越漸凝重,「包括魔力。」

Harry瞪大眼睛。



「Potter!」

醫療翼的護士長Pomfrey夫人推開門,見Harry清醒,她快歩走過來,拿出魔杖指著Harry,尖端噴出一串五顏六色的檢測咒語。

「簡直是胡來!」一邊檢查,她一邊怒氣衝衝地責備Harry,「居然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還只是個學生,逞英雄也該有個限度!」

「呃……」

「幸好及時送來治療,若是再拖得晚點,你以後很可能就再也無法使用魔法了!你知道這有多嚴重嗎!」她厲聲咆哮。

面對護士長的怒氣,Harry只能儘可能地表現出悔過的模樣。趁著她低頭替他做身體檢查的時候,他偷偷打量現在的霍格華茲護士長,暗自揣測她與五十幾年後的那位Pomfrey夫人可能的關係──她們對病人嚴苛的關心簡直如出一轍。

「在你的魔力恢復前禁止下床,也不准使用魔法。」做完最後一項檢查,Pomfrey夫人冷哼一聲,堅決地說。她轉過身,取出一杯深綠色的古怪液體遞給Harry。

「現在,把這杯魔藥喝下去,然後好好睡一覺。」

「哦不!」Harry發出一聲呻吟,苦著臉看向手中還冒著詭異氣泡的藥水,再瞄了眼臉色微慍的護士長,他嚥了口口水,將Gryffindor精神發揮到極致,勇氣十足地將魔藥一飲而盡。

藥效作用很快便發揮了作用,Harry感覺頭腦逐漸發昏,眼皮也隨之沉重起來。

昏睡之前,他向旁邊的Tom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對了, Dumbledore教授回來了嗎?」

被詢問的人沉默了片刻,直到Harry快要支撐不住睡著時,這才低低開口。

「Dumbledore教授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







Harry再次清醒已是兩天後的事,這次他總算勉強能撐起身體坐在床上。

Tom仍待在他隔壁的病床,見Harry起身,他放下正在翻閱的書籍,抬頭提醒道,「Pomfrey夫人說,如果你醒了就把你旁邊那杯魔藥喝下去。」

Harry看著放在床邊桌上的藥水,青綠色的,似乎比上次那個正常一點。他聳聳肩,伸手抓起杯子慢慢啜飲,「上次來不及問,你的狀況怎麼樣?」

「還好,沒有你嚴重,只是需要調整一下體內魔力的平衡……」Tom說到一半突然停住話頭,然而他知道Harry已經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抿起唇,語氣平靜地陳述,「短時間使用或接觸過多黑魔法容易導致年輕巫師的魔力失衡,我需要將它調整到正常狀態……你知道這幾個月我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下。」

Harry安靜地看著他,表情十分複雜,然而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將背靠上床頭。

「我知道。」他低聲道。



室內呈現一片突兀的安靜,隔了半晌,Harry像是想起什麼,率先打破沉默。

「那張紙。」他說,感覺心跳逐漸加快,「你當時堅持要看的那張紙上頭寫了什麼?」

Tom後來直接帶著他使用幻影移形到基地大廳附近的行為顯示他根本就知道出口在哪裡,只是在離開基地之前他還有想要得到的資訊。那麼,那張紙上的內容以及Tom的動機就十分關鍵了。

然而,Tom臉上不耐煩的表情透露了他不願多提的想法。

「一些資料跟數據。」他簡短地說。

「關於哪方面的?」Harry鍥而不捨地追問,他加強了語氣,「他們想對那些人做什麼?而你又為什麼對那些東西有興趣?」

Tom沉默不語,看著Harry陷入思考,眉頭微微擰起,似乎是在猶豫是否該告訴他事實。

Harry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大有不問出來不罷休的氣勢。

不知道過了多久,Tom終於開口。

「陰屍。」他冷淡地說,「Grindelwald在研究如何將巫師製造成能利用的陰屍。」

他沒有回答Harry的最後一個問題。



聽到「陰屍」這兩個字,Harry倒抽一口氣,差點打翻手中的杯子。他驚愕地看著Tom,嘴巴微微張開,而後又再度閉上,徹底失去繼續對話的意願。

他早該想到的。當初Dumbledore就說過,他與Grindelwald年輕時沉迷於死神的聖物,其中回魂石對他的意義是喚回已死的親人,然而對於Grindelwald來說,那代表的卻是一整支的陰屍大軍。這麼想來,Grindelwald會對著手於陰屍製造研究也不稀奇了。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

最重要的是,他記得十分清楚,當初Voldemort利用的黑暗生物軍隊中,陰屍便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主力之一。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沒有勇氣再去質問Tom究竟為什麼要堅持冒著危險去探查Grindelwald的陰屍研究,也不打算再提起之前Tom想殺死那名白袍巫師的事。

他想起昏迷時所做的夢境,心止不住地下沉。對照Tom這段期間的變化,難道他真的無法阻止Tom成為Voldemort?



兩人沒有再繼續交談,Harry靠在床上,由於魔力尚未恢復,這段期間的清醒已經耗費他不少精力。他依舊閉著眼睛,過了片刻,突然往旁邊一倒,若非Tom眼明手快拉住他,只怕他將直接摔在床下。

將又昏睡過去的Harry放到床上維持平躺的姿勢,Tom凝視他蒼白的面孔,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他知道Harry注意到了他的異常行為,甚至可能已經猜到他的部分目的,然而他並不想讓Harry太清楚他正在籌備的某些計畫。

他跟Harry所認定的價值差異太大了,而有些事情是無法妥協的。與其說破了以後爭吵,不如隱瞞部分事情,維持著平靜的假象,這對他們來說都好。

況且,Harry對他不也有所隱瞞嗎?他瞇起眼睛,在心裡想著。

Grindelwald說得沒錯,Harry在戰鬥中的表現太熟練了,簡直就像是他親身經歷過戰爭,然而他們從五歲後就一直在一起,他比誰都還清楚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Harry身上的疑點太多了……輾轉間,他的目光轉向Harry額前那道長期被瀏海覆蓋住的疤,直覺告訴他,那並不是普通的傷痕。

他討厭Harry身上總是充滿著他無法解釋的謎團,更不甘心無論他如何表示不滿,對方卻永遠不肯向他透露任何秘密,這令他感到憤怒。

只是……他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

就算對他有所隱瞞,當他被帶走時,會不顧自己安危前來幫助他的是Harry。

發生危險時,將他撲倒以身替他擋住攻擊的也是Harry。

知道他真正的性格,卻還是堅定站在他身邊維護他的還是Harry。

Harry的這些舉動,讓他即使明知未來兩人的爭吵或衝突勢不可免,卻怎麼也無法徹底與他斷絕關係。

他甚至希望這段平靜的假象能維持得越久越好。

「無論如何……謝謝你願意過來。」

他壓低聲音,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音量輕聲說道。

深深看了Harry最後一眼,Tom回到自己床邊,取出先前在閱讀的書籍繼續翻閱下去,彷彿剛才那句充滿謝意的話語未曾脫口而出。







兩人從德國回來的消息早在第一時間便傳遍了整個霍格華茲,醫療翼外頭總是圍繞著好奇的學生們,然而在Pomfrey夫人的堅持下,在萬聖節之前沒有一個學生能進入其中向兩人打聽到任何消息。

「你也真夠大膽的,Harry。」懇求了護士長月餘,終於獲得探望許可的Charlus搖頭,「我完全沒想到你那時跟我借隱形斗篷是為了去找Tom。」 

「而且居然一個人跑去,太不夠意思了。」坐在他旁邊的 Septimus說,表情鬱悶,「難道你認為我們是會丟下朋友單獨面對危險的人?」

「當然不是。」Harry說,「正因為你們不是那種人,所以我才什麼都不說。」

他看著他們,堅定地說,「那裡太危險了,看看我現在的模樣!我不能把你們也拖下水。」 

Septimus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雖然還有點不甘心,但他清楚Harry只是在擔心他們的安危。說到底,他們都是一樣的。 

「好了,大家都沒事,這才是最重要的。」Charlus出言緩和氣氛,他對Harry說,「Septimus只是擔心你,你失蹤的那幾天大家情緒都很低落。」 

「對不起。」Harry真誠地道歉,一股溫暖從胸口蔓延開來,「讓你們擔心了。」 

「總之,你們平安回來就好。」Septimus吐出一口氣,「下次再這樣見外,我肯定送你一拳。」

三人相視了幾眼,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自從兩人進來後便安靜看著書的Tom突然抬起頭,「我聽說Dumbledore教授前幾天回來了?」 

「真的嗎?」Harry訝異地向另外兩個人確認,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沒錯。」Charlus肯定地說,「他看起來很累,但好像沒有受傷。聽說下星期就會恢復變形學課程了。」 

聽到這消息,Harry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鬆下來。

「教授有透露他這段時間的事情嗎?」 Tom再度開口。

「很可惜,什麼也打聽不到。」

還沒等到兩人回答,門邊便傳來 另一道聲音。醫療翼的門被推開,Tom的室友Alphard Black走了進來,「總算能進來探望你們了。」 他說,將手中的探望禮物擺在一旁的桌上。

「Lestrange跟Mulciber本來也想進來,但Pomfrey夫人堅持目前的會客已經滿了,這兩份禮物是他們託我轉交給你的。」他對Tom這麼說道。 

「謝謝。」Tom 簡單地點頭致意,他的注意力擺在另外一邊,「所以,Dumbledore教授比我們兩個晚了三十多天才回到霍格華茲……」他沉吟著。

「看來是一番苦戰。」Harry說,想起他們最後離去時Dumbledore教授與Grindelwald的對峙的景象。 

「未必。」Tom提出質疑, 「純粹的惡鬥不會延續將近一個月,這段期間他們應該談了些什麼,甚至可能達成某部分的協議──」或者是談判破局。 

其他人疑惑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們到現在還不清楚這起事件的前因後果。

Septimus首先忍不住疑問,「Harry,你們這段期間到底是去哪裡了?」 

另外兩個人也望著他們,「說真的,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法讓你在醫療翼昏迷了這麼久。」 Charlus說。

「我聽說只差一點你就變成了啞炮?」 Alphard接口,這句話讓Charlus跟Septimus同時驚愕地抽了口氣。

「你沒說過──」 

「呃……」Harry頭痛地看著瞪著他的兩位室友,一時間卻想不到什麼話來解釋。



幸運的是,他沒有糾結多久,Pomfrey夫人便匆匆忙忙地進來趕人了。

「你們待了將近二十分鐘。」她不滿地表示, 「現在,立刻給我出去。」

三人不情不願地 踏出醫療翼,Septimus嘴裡喃喃念著下次要逼Harry講清楚,Charlus跟Alphard沒有說話,然而他們臉上的表情顯示他們十分贊同Septimus的意見。

門被關上,室內終於安靜下來。

「你覺得Dumbledore教授這一個月經歷了什麼?」 Tom挑起眉毛,向Harry問道,他沒有忘記最初Grindelwald帶走他針對的目標是誰。

一個月,能產生的變數太多了。

「不知道,但我相信教授既然已經回來,那就代表他已經處理好了。」Harry乾脆地表示他對變形學教授的信任,「我以為現在更要緊的是討論該怎麼告訴其他人我們自己的事情?」 他苦著一張臉,困擾地說。

「只有你會需要擔心這種事。」 Tom斜睨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Slytherin一向懂得尊重他人隱私──至少表面上的。」 至於私下會不會動用手段獲取情報,那便是靠個人本事。

好比說Alphard,他對Harry的狀況顯然比另外兩名Gryffindor還要了解,想必已先透過特殊管道得到了部分消息,就不知以Black家的實力到底能取得多少資訊了。

見Harry還在苦惱地抓頭,一副還在糾結的模樣,他只好暫時放下對Dumbledore教授的懷疑,隨口編造幾句藉口教Harry怎麼搪塞過去。

畢竟倘若Harry不小心向其他人透露了什麼不該說的,會被牽連到的可是他。







聖誕假期過後,Tom總算得到Pomfrey夫人的允許離開醫療翼,他本來就不像Harry受到嚴重的黑魔法傷害──Harry被勒令休養整整一學年,看來他得錯過四年級的課程了──只是之前的失蹤讓霍格華茲的護士長神經兮兮地硬要留他下來多觀察幾週,以確保他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他的狀態早已恢復,甚至體內的魔力還比之前的更飽滿純粹。之前在基地裡逼迫著激發極限的行為就像是雙面刃,雖然十分損害體質,但無疑對他魔力的成長與魔法的掌控程度也擁有相當大的推升作用。

至少,在目前的Slytherin之中,再沒有人有實力能與他相爭。

他站在休息室入口的石牆前,冷笑著報出密語。

高年級圈子中最具影響力的Malfoy已經畢業,根據之前Nagini潛伏觀察的回報,當前還沒有一個背景與實力足夠強大的學生有辦法成為整個Slytherin的學生領袖。Black家的Alphard或許擁有足夠強大的家族背景,但一來他並非長子,目前的實力也不足以懾服六七年級的學生,二來他本身也對權力並不熱衷,因此Slytherin在Abraxas Malfoy畢業後,遲遲未能組建新的領首圈子。

幾名有潛力成為學院領袖的人選互不相服,各自發展自己的小團體,卻又沒有能力完全壓制其他人。

這便是他的機會。



剛踏進公共休息室,幾名先前與他較接近的三四年級學生便朝他走來,以他為中心逐漸聚集了一小群人,「Tom,你的身體都恢復了?」 Lestrange問。

「我本來就沒受什麼傷,只是Pomfrey夫人不放心。」他說,「還有,先謝謝你的筆記了。」 他指的是他們缺課這段期間Lestrange借給他的課堂筆記。

「哪裡,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那些。」  Lestrange笑著說,對於自己能幫上Tom的忙感到榮幸。

「我整理了一份今年的新生資料,包括他們的性格、專長以及背後的家族勢力。」Mulciber湊上前來,壓低音量說,「你看看有沒有值得吸納的人。」 

「做得很好。」Tom滿意地肯定,雖然他失蹤了一段時間,然而這兩位之前培養的心腹依舊對他忠心耿耿。 相比幾個團體互不相讓的高年級,與他同年級或是比他小幾屆的Slytherin學生倒是已有很大部分都已被他拉攏,那是他先前幾年步步為營的成果。

「是說,你那段期間去了哪裡?」 

趁著Tom看起來心情還不錯,Mulciber小心翼翼地問。霍格莫德的襲擊發生得太突然,他們幾個根本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擊昏,以至根本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Tom依舊從容不迫,顯然對這問題早有準備,他正準備回答,卻有人搶先出聲打斷了他。

「我得到的消息是,你被帶去了德國。」 七年級的Caspar Crouch雙手抱胸,靠在牆上說道,鏡片後的眼睛銳利地審視他,「現今黑魔法發展最猖狂的地方。」 

「你說得不錯。」 絲毫不受Crouch的影響,Tom乾脆地承認,「我在那邊確實學習到不少東西。」 

Crouch默不作聲,大腦正快速地判斷利弊得失,作為Slytherin勢力較大的其中一個團體領導者,他對於Tom Riddle這個鋒芒畢露的四年級生極為忌憚,然而他還記得Tom去年對於找他麻煩的Parkinson使用的手段,這使他在情勢明朗前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破壞了平衡,他自己也討不到好。

儘管Crouch想保持平衡,但Tom早已不滿足於自己現在在學院的勢力,先前是他還準備不足,且非到不得已他並不想與Abraxas Malfoy爭鋒相對──面對Malfoy或是Black這種擁有龐大家族勢力背景的人,結交永遠比競爭有利。

至於目前那幾個上學期都過完了還沒能掌握Slytherin學院的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我想,應該有很多人對我這幾個月的行蹤感到好奇吧。」他揚唇,勾起一抹笑,「既然如此,我非常樂意向各位展示我這趟旅途的成果。」 

「不知道我是否有那個榮幸,請Crouch學長充當我的對手?」 

這是赤裸裸的決鬥邀請,他將以此證明他的能力。眾目睽睽之下,Crouch並無拒絕的機會。



決鬥的結果毫無懸念,一如Tom的預期,他成功漂亮地打敗了在高年級中擁有一定實力的Caspar Crouch,震驚了在場的所有圍觀者。

然而那場嶄現他實力的決鬥只是個開端,除了壓倒性的力量之外,想要收攏人心還得依靠手段,這對於善於算計跟逢場作戲的Tom來說並非難事,然而這依舊得花費不少的時間。他將整個下學期的時間用在平定學院內部那些不服從的學生干擾,藉此穩住自己在Slytherin的地位。

當Harry終於出院時,新的Slytherin學生領袖已經產生,並掌控了學院內的多數人。

忙碌之中,四年級的暑假悄然無聲地到來。


(待續)


LFT努力跟上貓爪與晉江的進度ing

我會告訴你們我在晉江偷偷更新了30章的一小段嗎(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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