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ath to Freedom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整個空間彷彿在瞬間被消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Harry的傷疤火燒般地痛了起來，他捂著額頭半跪在地上，費盡力氣才不讓自己大叫出聲，他聽到四周傳來朋友們擔憂的驚呼聲，疼痛卻讓他再也無法分神回應。
一股絕望的情緒深深攫住了他，突然傳來的恐懼令他無法克制地顫抖……他跟Voldemort距離太近了，他能感受到Voldemort現在非常興奮，這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糟糕的事情即將發生。
對了，Voldemort剛才似乎說了句話，說……找到誰了？
Harry吃力抬頭，只見Voldemort面上擒著一抹玩味的笑，那雙冷酷的猩紅眼睛並未看向他，反而直盯著Phantom。
Phantom緊抿著唇，而後身形微動，然而他還未能進行下一步動作，Lord Voldemort的聲音便比他更快地響起。
「不准逃。」
他輕柔地命令，隨著語聲落下，Harry看見Phantom竟真的僵在原地不再動彈……他很不對勁。
Harry皺緊眉頭，內心的不安逐漸增加。
「果然是你。」Voldemort滿意地說，朝Phantom一步步走去，「這麼久不見，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Phantom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只微微偏頭，避開Voldemort侵略的目光。
Voldemort也不在意他的沉默，他走到Phantom面前，而後倏然伸手，扣住Phantom未被面具遮掩的下顎，細長蒼白的手指在他的臉頰輕輕摩娑著，猶如君主在巡視領土。
他傾身靠近，在Phantom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柔聲低語。
「這是第二次，我的男孩……你真喜歡玩捉迷藏的遊戲……」
接著他語氣一轉，聲音立時降到冰點。
「但這讓我很不高興。」驟然冰冷的嗓音讓Phantom顫了下，他不自覺地抿唇，卻仍舊不吭一聲。
見狀，Voldemort發出一聲冷笑，就在他準備再說點什麼時，一旁的巫師雕像突然動了，並朝兩人衝過去。
突來的變故讓Voldemort放開了Phantom，他錯身避開雕像的衝撞，而後目光危險地瞇起眼睛，四下張望。
「Dumbledore。」他冷冷地說，待看清Dumbledore的位置後，舉起魔杖便射出一束綠光。
Dumbledore對此早有準備，人影一閃，轉瞬間便來到Voldemort身後。他將魔杖朝附近的雕像一甩，那些雕像便紛紛活了過來，在他的指揮下展開行動──先前逼退Voldemort的雕像站到Phantom面前，另一個則擋在Harry前面，不讓他們正面對上Voldemort；其餘幾個雕像也兵分多路，往存在房間內的幾個霍格華茲學生走去。
尖銳的驚叫聲響起，一個女巫雕像撲向Bellatrix，她拼命朝它施咒，咒語打在雕像上卻毫無作用……砰地一聲，女巫雕像抓住了她，將她制伏在地。
許是Dumbledore的到來轉移了Voldemort的注意力，Harry感覺額頭的疼痛稍微減輕，他趁機快速地將四周掃視一輪，只見Neville臉色蒼白地癱坐在地上，他先前的傷勢並不輕，砸完架子後便再也無力支撐；Luna抱著Hermione待在她們之前所在的角落，讓Harry稍微放心的是Lupin已到了她們身邊，正蹲下身檢查Hermione身上的惡咒。
他依舊沒看到Ron跟Ginny，他們可能在其他房間，Harry只能祈禱有Moody等鳳凰社成員在，他們應該不會有事。
與此同時，Dumbledore和Voldemort的對話還在持續著。
「你今晚來到這裡實在不怎麼明智，Tom。」Dumbledore說，語氣平靜，「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會得逞的。」
「我可不這麼認為。」Voldemort臉上帶著駭人的笑，將視線投向被擋在雕像後面的Phantom，「你真以為用一個笨重的死物擋在中間就能阻止我？」
他嘲弄地笑了聲。
「我親愛的男孩。」他輕聲說，Phantom似乎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向我證明你還是效忠於我。」
Harry心臟一跳，一股極大的恐慌襲上他的心，他忍不住越過擋在他前面的雕像朝Voldemort望去，卻毫無預警地對上一雙戲謔冷酷的猩紅眼睛──不知何時，Voldemort已將目光放到了一直被他忽略的Harry身上。
「將Harry Potter手中的預言搶過來，交給我。」
＊
Voldemort竟然在命令Phantom！
Harry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Phantom擁有再多秘密，他也從來不曾將他當成黑魔王陣營的人。他們認識那麼長時間，Phantom教了他許多東西、救過他好幾次，還與他一起去高錐客山谷探望他父母的墓，那時他還以為自己稍微了解他了……他怎麼可能會跟Voldemort有關係呢？
「Voldemort你瘋了嗎？」震驚讓他連額頭的疼痛都忘了，他大聲質問著，試圖以此減輕內心的不安，「Phantom是我們這邊的人！」
「Phantom？你是這麼稱呼他的？」Voldemort似乎被勾起一點興趣，眼中精光一閃，「這麼說來……你還不知道他是誰。」
「別說了！」一直沉默的Phantom終於開口，聲音嘶啞得像頭受傷的野獸。他半跪在地上，不同於以往在Harry印象中的強大冷漠，此刻的他全身不停顫抖著，似乎十分痛苦。
「他是我的人。」Voldemort得意地對Harry露出一個森冷的笑，「他可是發過誓，要永遠效忠我的……不是嗎？我親愛的……Phantom。」
他在最後刻意用上了Harry提到的稱呼，似乎在嘲諷Harry的無知。
快反駁啊……Harry看著Phantom，在心裡期望著……只要你說不是，我就願意相信你……
然而，令Harry失望的是，對於Voldemort的問話，Phantom只是緊抿著唇，一語不發，甚至連看都不看Harry。
Harry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沒什麼好得意的。」Dumbledore語氣冷漠地開口，「你不過是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
「那又如何？」Voldemort毫不在意地說，猖狂地大笑，「他從靈魂上就刻著我的印記，無論去到哪裡，都無法擺脫我──這就是最終的結果。」
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到底在說什麼？Harry覺得自己的腦袋快爆炸了，許多可能在瞬間閃過他的大腦，卻又被一一否決。
然而，還沒等他理出頭緒，Voldemort與Dumbledore的戰鬥便再度開始。強大的咒語威力讓附近的人不得不遠離他們，擋在Harry面前的雕像回過身，抓起Harry便帶著他撤離戰鬥中心。
這個撤退的動作卻引起了Voldemort的注意。
「你還在等什麼？」他一邊朝Dumbledore甩出一道道索命綠光，一邊再度重複對Phantom的命令，「將預言搶過來！」
Phantom的身體僵了下，而後他緩慢抬頭，自Voldemort出現以來第一次對上Harry的視線。
「Phantom？」Harry抿著唇，不確定地問，「你不會真的聽他的話吧？你──」
「Accio，預言！」
然而，在他震驚與不可置信的目光下，Phantom竟當真朝他舉起魔杖，對著他手裡的預言使出飛來咒。
這攻擊讓Harry措手不及……他根本打從心底不肯相信Phantom會對他施咒。
這怎麼可能呢？
「別發呆，Harry！」千鈞一髮之際，Sirius用魔法阻礙了Phantom的咒語，他將Harry推到自己身後，並朝Phantom甩出一連串的攻擊咒語，並對Harry吼道，「現在還在戰鬥中！」
「但他不應該是我們的敵人！」Harry固執地說，「他剛才還救了你！」
「一碼歸一碼。」Sirius並未因此動搖，他戒備地看著Phantom避開自己咒語的俐落身手，眉頭緊皺，「現實是，他現在正在替Voldemort搶你手上的東西！」
Harry感到一陣強烈的悲哀，然而他理智上知道Sirius說得沒錯……無論之前如何，現在Phantom確實就是在幫他的死敵對付他。
他甩甩腦袋，吐出一口濁氣。今晚實在太過混亂了，有時他都覺得自己的情緒過於激烈，恐慌、絕望、憤怒等情緒壟罩著他，令他幾乎不能呼吸。
他打起精神，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到目前的戰況。他將魔杖緊緊握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Phantom，防備他的下個動作。
「很好，就是這樣，將預言搶過來……誰敢干擾你，就好好跟他們玩玩。」
Voldemort一直留意他們這邊的狀況，看到Phantom確實對Harry動手後，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還記得嗎？這本來就是你的任務，只是你上次失敗了。」他繼續說道，「這次你的小朋友已經幫你完成了大半……別再讓我失望。」
Phantom抓著魔杖的手幾不可見地顫了下，而後他深吸口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身形一閃，便自原地失去蹤影。
Harry還來不及反應，一隻冰冷蒼白的手便從後扣上他的脖頸，他低頭，Phantom的魔杖正無聲地抵在他的胸前。
「別動。」Phantom啞聲警告道，「我並不想傷害你們。」
「你要是敢傷害Harry，我絕不會放過你。」Sirius對他怒目而視，魔杖筆直地對準Phantom，卻因Harry在他手中而不敢輕舉妄動。
「交出預言。」Phantom並不理會Sirius，低頭對Harry要求道。
「休想！」
Harry死命握緊手裡的預言，想阻止預言被搶走，然而這點努力毫無成效，Phantom只朝他手肘的某處輕擊，他便感到手臂一陣痠麻，讓Phantom不怎麼費力便將預言輕易奪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眼看預言被Phantom親手從自己手中搶走，Harry赤紅著眼睛，咬牙質問道。
「我別無選擇。」
Phantom鬆開Harry，朝Voldemort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再將Harry當作人質，這使得Sirius不再有顧忌，一道道光束自他的魔杖射出，被Phantom一一閃避或擋下。
「所以，你接近我都是別有目的？」
混亂間，他聽到Harry的聲音這樣說。
下一秒，後方傳來一股衝擊力道將他撲倒在地，手中的預言也順勢飛了出去。
「你只是在騙取我的信任，是嗎？」Harry將他壓制在地，朝他憤怒地咆哮，這時他已被失望與憤怒控制，沒去深思為何自己能如此輕易地碰到Phantom，甚至連魔杖也用不上了，舉起拳頭便往Phantom身上砸下，「回答我！」
裝載著預言的玻璃球自Phantom手中飛出後，在一個無人角落碎落一地，模糊的人形自碎片中隨煙飄起，嘴巴開開闔闔地念起預言內容。
然而沒有人聽到他在說什麼，周遭鬧轟轟的聲音掩蓋了他所有的話語，此時也無人有餘力去聽他的話：Harry的注意力全在Phantom上，附近的Sirius警惕地將魔杖指著Phantom，防備他對Harry不利；其他人距離預言太遠，而Voldemort雖然在第一時間便發現預言被砸碎，然而他正與Dumbledore戰鬥，分不出心神聆聽預言的內容。
人形在講完預言後漸漸消散，見狀，Voldemort怒吼一聲，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過來！」他對Phantom厲聲命令，語氣已失去原先的好整以暇，「不想我命令你殺了這些人，就快點擺脫掉他們！」
語聲方落，下一瞬Harry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飛出，重重摔在地上。疼痛讓他一時爬不起身，只能狼狽地趴著喘氣。
身體無法動彈，他只能掙扎著抬頭，只見Sirius不知何時中了石化咒，維持著原本的動作動也不動，Phantom則背對著他，正往Voldemort的方向走去。
「Phantom！」
他看著Phantom逐漸遠離的背影，忽然強烈意識到，下次再見他們便是敵人了⋯⋯這個意識讓他猶如被潑了層冰水，瞬間冷靜下來。
他突然感到一陣茫然⋯⋯就這樣了嗎？以後他們就是敵人了？Phantom真的從頭到尾都只是在騙他嗎？
為什麼？
「Phantom⋯⋯」他不甘心地往前掙扎著爬了幾步，分不清是汗水抑或是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然而Phantom對他的呼喊充耳未聞，甚至連回頭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
絕望之下，Harry最終耗盡力氣將一直以來的疑問大喊出來。
Phantom到底是誰？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他？他真的是Voldemort的部下嗎？
Harry的問題並沒能停下Phantom的腳步，他走到Voldemort身旁，任由Voldemort用一個銀色屏障將兩人包圍起來，阻擋住Dumbledore朝他們發出的咒語。
屏障裡，Voldemort抓住Phantom的手臂，緊接著，兩人的身影逐漸淡化、消失。
就在Harry以為自己已經不可能得到答案時，Phantom平靜嘶啞的聲音猛地自他腦中響起。
「一個失敗的懦夫。」他說。
（待續）
終於寫到了這裡！希望到目前為止這篇新坑能讓大家食用得還愉快w
相信看到這裡，會知道Phantom到底是誰的人應該都猜到了吧，來，大聲說出你們的答案－－
如果還是不知道的人，也不用太氣餒，因為要猜到完整答案是有前置條件的，如果只因為條件限制而猜不到的話，那並不是你們的問題，如果是這樣，可以退而求其次想想自己之前猜的關於Phantom的經歷有多少是被你猜對的，這樣就不錯囉～
其實這次也只是做個嘗試，想跟大家玩個小遊戲，想單純追文等我公布也可以，就看大家想怎麼做XD
於是，說了那麼多，現在就來公布正確答案吧！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有多少人之前就猜到了呢？如果之前就猜到的歡迎跟我說是什麼時候想到的啊XDDD就算這章才知道的也歡迎跟我說說知道真相時的想法（我不會說我期待這個很久了oxo）或是是在這章中間發現的還是等點了連結才知道的呀XD
神祕事務司的部分結束，也就等於五年級的部分進入尾聲啦，雖然最近這兩章稍微遲了一點時間，但大致上做到了之前答應的更新頻率。
不過我也把存稿用完了（。）加上這學期事情比較多，因此之後更新時間就暫時不維持固定囉～
趁這段期間，在知道Phantom是誰後，歡迎大家把之前的文再看一遍，或許會發現裡面埋了許多伏筆跟提示，甚至還有隱藏小彩蛋唷＞W＜
感謝閱讀，留言歡迎。
